曾听说过许明昭……或者大祭司的事?”
季老闻言,脸上的笑意淡了些,沉吟道:“你怎么突然问这个?”
“前几日在雷公寨,见了些旧物。”沈云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,“墓室里有刻字,许明昭和一个叫蚩离的人……合葬。”
他说到“合葬”二字时,喉结不易察觉地滚了滚,像是有沙砾卡在那里,“雷公山的巫姑说,大祭司要救许明昭,还提到了孩子。”
季老的眉皱得更深了:“我当年去云州,是为了接太子,顺便追查宁王余党,并没去过雷公寨。许明昭……我其实从未见过,哪怕她当年京城,我也恰好在外办事,错过了。”
老人叹了口气,“至于大祭司,倒是听底下人提过,说是个总戴着面具的男子,行事古怪,没人见过他的真容。”
面具?沈云岫的心猛地一沉。
他想起许怀夕偶尔失神时,指尖会无意识地摩挲着什么,像是在触摸一件熟悉的器物。难道……
“那大祭司与许明昭……关系很近?”他问这话时,声音几乎是平的,可只有他自己知道,胸腔里的酸涩正像潮水般漫上来,带着点尖锐的疼。
合葬的刻字,舍命相救的传闻,还有那个不知来历的孩子……
这些碎片拼凑出的画面,让他嫉妒得发狂,却又只能死死憋着。
他有什么资格嫉妒?他连自己是谁,都记不清了。
季老摇了摇头:“不好说。但听人说,太子似乎与那大祭司相熟。”
老人顿了顿,像是想起了什么,“对了,有件事或许你该知道——那大祭司,二十二年前就已经死了。”
的确应该死了,毕竟雷公山有墓室。
二十二年前……沈云岫掐着手指算了算,那时许怀夕才多大?恐怕还只是个小婴儿。
可墓室里的刻字,分明是成年人的笔迹。还有巫姑说的孩子……难道是更早之前的事?
他忽然想起许怀夕偶尔在夜里惊醒时,额上全是冷汗,攥着他的手喊“别离开我”,声音破碎得像风中的残烛。
那时他只当是噩梦,此刻想来,那梦里会不会有那个戴面具的大祭司?会不会有那个叫蚩离的人?
心口的酸涩忽然翻涌上来,带着点尖锐的醋意。
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吃谁的醋,是那个死去二十二年的大祭司,还是那个只存在于刻字里的蚩离?
又或者,是嫉妒许怀夕的生命里,曾有过那样深刻的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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