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流言说他暗中勾结西境势力,难不成替身的事还牵扯着前朝旧案?
“还有这个。”沈云岫又从床底拖出个木箱,里面没有金银,只有几件婴儿的襁褓,布料上绣着半朵乌云花。
许怀夕觉得很眼熟,但是又想不起哪里见过。
许怀夕指尖抚过那朵乌云花,指腹触到细密的针脚。
突然,院墙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,亥时到了。
沈云岫看了眼天色,将残纸和襁褓塞进怀里:“此地不宜久留,先回许家。”
板车再次碾过青石板路时,许怀夕回头望了眼陈宅。
月光从云缝里漏下来,照亮门檐上那只虎头铃,锈迹在月色里像凝固的血。
她忽然想起刘婆临终前的眼神,那不是恐惧,更像是解脱。
?
许家正厅的烛火燃到了下半夜,灯花噼啪爆开,映得许铮紧锁的眉头忽明忽暗。
他听完沈云岫的叙述,手指在案几上重重一叩:“宁王当年确实在云州待过一年多,回来后还多了个侧妃。”
“侧妃的来历呢?”许怀夕追问,当年很多事都还没有查明真相,她在三十年那个时空也只待了十年。
“宁王侧妃从未出现在外面,我们也不曾得知她是何种情况。”许怀安回忆着,“当年宁王的事多番蹊跷,爹与你带着宁王尸体去京城,不曾想这家伙竟然还有多重替身。”
“大哥还记得母亲当年的女医官吗?”她抬头看向许怀安,“姓季,据说来自江南。”
许铮的脸色瞬间变了:“你是说季嬷嬷?她不是在母亲去世后就回乡了吗?”
他忽然顿住,眼中闪过一丝惊惶,“等等,前太子太傅季明远,也姓季。”
沈云岫的指尖在案几上敲了敲:“季明远、太子太傅、帝师。”
莫名感觉有些熟悉,但是怎么也串联不起来。
他看向许怀夕,“你想去找他?”
“他是唯一可能知道内情的人。”
许怀夕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刘婆死了,陈大夫跑了,现在只有季老能解开当年的谜团。”
“可你怀着身孕。”许铮立刻反对,手掌按在她的肩上,“从岭南到江南,快马也要半个月,山路颠簸,万一……”
“正因如此才要尽快动身。”许怀夕打断他,指尖轻轻覆上小腹,那里还只是微微隆起,却已经能感受到微弱的悸动,“这孩子不能生在迷雾里。宁王也许没有死,难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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