奢夫人的竹楼里弥漫着苦涩的药香。
许怀夕跪坐在矮榻边,看着这位曾经叱咤雷公寨的女族长一点点卸下防备。
烛光下,奢夫人右眼的伤疤显得格外狰狞,但左眼中的疲惫更加明显。
“那年蚩乘刚满十三岁,”奢夫人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“阿萝在我的茶里下了蛇心草。”
她解开衣领,露出锁骨下方那个陈旧的咬痕。
许怀夕这才发现,那根本不是蛇咬的,而是某种特殊刀具留下的伤口。
“蛇心草毒发作时,会产生被万蛇噬咬的幻觉。”
奢夫人的手指轻轻抚过伤疤,“阿萝假装救我,用银刀放出毒血,却在刀上淬了更厉害的蛊。”
窗外的月光被云层遮蔽,竹楼内顿时暗了下来。
许怀夕不自觉地握紧了巫祝令,感受到其表面传来的细微温度。
“她知道大祭司心里装着许明昭,得不到大祭司,她就想另辟蹊径掌控雷公山。”
奢夫人冷笑一声,“可她不知道,雷公寨的族长都会龟息术。”
许怀夕想起之前留下的手札里确实提到过这种假死之术,能让人呼吸心跳全无,如同真的死去一般。
“我假装毒发身亡,被葬入族长墓室。”
奢夫人的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,“那里有暗道通向山外。我本打算养好伤就回来,却听说...”
她的声音突然哽住,枯瘦的手指攥紧了衣角。
许怀夕默默递上一杯茶,奢夫人接过后却没有喝,只是盯着茶水中自己的倒影。
“阿萝告诉寨民,我死于蛇患。她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,哄得蚩乘认她做义母。”
奢夫人的指甲在茶杯上刮出刺耳的声音,“三年后我潜回寨子,发现蚩乘已经...变得不像他了。”
“蚩蛮刚出生不久,蚩乘突然暴毙。”奢夫人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,“那时阿萝已经掌控了寨子大半势力。我只能继续躲藏,直到三年前...”
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一口黑血喷在茶杯里。
许怀夕连忙扶住她摇晃的身子,触手的温度低得吓人。
“您中毒了?”许怀夕急问。
奢夫人摆摆手:“旧伤罢了。”
她用袖子擦去嘴角的血,“三年前我找到机会想杀阿萝,却被她发现,差点丧命。套到乌云寨后面的山谷休养了两年。”
“终于,阿萝死在我手中如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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