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许怀夕翻身下马,将缰绳抛给身后的黑甲军,靴底碾碎枯叶,缓步上前叩响铜环。
“吱呀——”木门应声而开,昏黄的光晕里探出个身影。
是阿福举着油灯,他有些惊喜地眨眨眼眨:“许姑娘?”
他手中的灯盏剧烈晃动,灯油溅在衣襟上,“公子也来了吗?”
许怀夕摇摇头,“他有事,暂时来不了。”
阿福点点头,有许些失落,又回答许怀夕,“齐先生三日前出门访友,至今未归。”
她强压下心头不安,声音有些冷:“去了何处?”
阿福摇摇头,碎发在夜风中凌乱:“先生只说去查一桩旧事,临走时盯着案头的《漕运志》发了半日呆,还说您若来了,就看看他案上的东西。”
阿福突然抓住她的衣袖,他的眼里泛起血丝,“许姑娘,齐先生这几日总说有人在暗处盯着咱们,夜里草庐四周...还常听见金铃铛的声响。”
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。
许怀夕猛地想起画舫上上的不对劲,以及柳如静腕间晃动的诡异纹样。
她推开阿福,快步穿过天井。竹影在窗纸上摇晃,宛如无数只窥探的手。
屋内,油灯如豆,在宣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晕。
案几上摊着本泛黄的《漕运志》,页脚卷起经年累月的褶皱。
许怀夕翻开书页,朱砂圈出的字迹刺得她瞳孔骤缩。
“永明十八年,太子密调江南粮草三十万石,账目存疑。”
那年太子离奇病逝,所有卷宗都被陛下亲手焚毁,而这本地方志,竟藏着足以颠覆朝局的秘辛。
帕角的半只鹰翅突然刺痛她的视线。
褪色的绣帕叠得整整齐齐,针脚细密却透着股仓促。
许怀夕展开绣帕,发现背面用金线绣着极小的梵文,正是胡地皇室特有的徽记。
许怀夕让阿福安排众人先歇息。
大晚上的,她倒是有些睡不着。
这周围她还是有些熟悉,虽然过了两年多,但她和沈云岫在周围游玩过。
当时柳如静和那胡进……
不说也罢。
月色不错,她围着田埂走,观察了一下农作物。
虽然干旱,但江南之地还是能继续种植,只是有些减产。
走着走着又绕到了另外一边的地界。
是个小庄子。
“夫人…”
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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