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像阿宁,将自己的尖锐藏起,只留温柔的花香。
广陵城的火光映红了夜空,我站在城楼之上,看着吴王的叛军在迷烟中自相残杀。
夜风送来熟悉的槐花香,却混着浓重的血腥气——这不是阿宁绣的香囊,而是战场上,无数个“阿宁”用血肉为我铺就的路。
小桃的尸体被抬下时,衣襟上的槐花糕碎屑掉在地上,引来几只寒鸦,却被守城士兵默默扫开——他们衣甲下,别着的正是晁府暗卫的槐花符。
袖中传来硬物硌手的触感,是阿宁塞进我暗袋的另一枚锦囊,展开时落下片槐叶,上面用针刺着小字:“大人若遇险,便烧了这叶,阿宁必来。”
叶背上还有行更小的字:“奴婢已托周将军,若奴婢死,便将晁府槐树根移至细柳营,永护大人。”
我望着远方长安的方向,忽然想起她替我缝补香囊时,总是把针脚藏在花瓣纹路里——就像她藏起自己的伤痕,藏起对我的牵挂,却让每一道针脚,都成了护我周全的符。
此刻,她正扶着城墙喘息,衣襟上染着的不知是血还是晨露,手里攥着半支折断的袖箭——那是她从长安快马加鞭赶来,沿途射退匈奴斥候的武器,箭杆上刻着的“错”字,已被鲜血染红。
“大人……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却笑着举起手中的锦囊,“阿宁把长安的槐花香,给您带来了。”
我看着她鬓角沾着的槐花,忽然想起前世刑场,她倒在槐树下时,也是这样,把最后的花香留给我。
不同的是,这一次,我没有让她倒下,这一次,我们背靠背站在城楼上,看周亚夫的军旗插上广陵城头。
广陵的风比长安更冷,却吹不散她发间的药香。
我接过她手中的香囊,触到里面硬硬的东西——是枚刻着“安”字的槐木符,与我袖中的“错”字符合在一起,正是完整的“错安”。
原来她早已刻好这对符,在每一次我出征前,把“安”留给自己,把“错”交给我,就像她把生的希望留给我,把死的危险留给自己。
夜色退尽时,周亚夫的军旗插上了广陵城头。
我望着城下的尸山血海,忽然明白:这世间从没有什么天定的护主星,有的只是,两个被命运绑在一起的人,在刀光剑影里,彼此攥紧的手,比任何星辰都亮。
而阿宁,这个被我护在身后二十年的侍女,此刻正站在我身侧,望着远处的朝阳,轻声说:“大人看,广陵的槐树,也开花了。”
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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