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匈奴狼头,正是昨夜细柳营截获的密信图案,“你勾结匈奴刺客,就不怕陛下诛你九族?”
骑士突然狞笑,袖中弹出淬毒的弩箭,却在即将及体时,被一道青影撞开——是阿宁的侍女小桃,她胸前的衣襟已被血浸透,手里攥着半块带齿痕的槐花糕,正是今早我分给她的点心。
“大人快走……”小桃的血滴在我绣着并蒂莲的袖口,像极了阿宁第一次受伤时的模样。
我这才惊觉,她今日穿的青布衫,正是阿宁去年赏她的,袖口同样绣着半朵并蒂莲,是晁府暗卫的标记。
原来阿宁早已将身边侍女训练成暗卫,连最不起眼的小桃,都能为我挡下致命一击。
我抱起小桃冲向路边槐树,树干上三道刀痕清晰可见,是阿宁昨夜连夜刻下的方位标记。
追兵渐近,箭矢擦着鬓角飞过,忽然听见头顶传来瓦片碎裂声,阿宁的身影从槐树枝桠间跃下,手中握着的,是我送她的那支刻着“错”字的银簪,簪头的槐花雕纹间,藏着细小的弩机——原来她早将暗器与信物结合,就像她将自己的命与我绑在一起。
“走西侧山道!”她的声音带着平日里少见的冷硬,袖箭连发,逼退左侧追兵,“周将军的伏兵在青鸾峡!”
我这才想起,昨夜她坚持要替我整理行囊,原来早已在地图上做了标记,连撤退路线都算得清清楚楚。
小桃在我怀中咳嗽,指尖塞进我掌心半片吴锦:“袁盎的小妾……是匈奴巫祝……能通狼语……”
话未说完,便没了气息,耳后同样有狼头纹身,却被她用朱砂点成了槐花形状——这是阿宁为暗卫做的伪装,用汉家花饰掩盖匈奴印记,就像她自己,明明带着狼首标记,却把心扎进了槐树的根里。
暮色四合时,我们在山神庙遇见周亚夫的暗桩。
灯笼照亮庙内墙壁,上面用朱砂画着广陵城防图,与我袖中布防图丝毫不差。
阿宁撕开小桃的衣襟,我看见她心口纹着的槐树叶——那是晁府死士的标记,叶脉走向正是长安城的街巷图,叶柄处绣着极小的“错”字,与阿宁绣在我香囊上的笔迹一模一样。
“大人,”暗桩呈上染血的密信,“吴王已在广陵城头挂起晁府灯笼,灯面‘晁’字涂成血色,城内百姓皆道您通敌。”
我捏紧密信,忽然想起阿宁今早塞进我香囊的东西——不是艾草,是半粒她亲手刻的槐木符,上面刻着“错”字,笔画间填满了她的血,与小桃留下的吴锦拼合,正是“错安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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