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后,柔然王庭。
我摸着小腹微微隆起的弧度,站在胡杨木雕花窗前,看拓跋宏教五岁的儿子阿木练剑。
木剑上刻着木兰花纹,是他用前世我送他的木兰花枝做的。
"母亲看!阿木刺中父汗了!"阿木举着木剑欢呼,剑尖停在拓跋宏心口三寸处——那里,有枚与我后颈相同的朱砂痣,形状像朵木兰花。
拓跋宏笑着抱起儿子,忽然看见我袖口露出的银铃:"还记得吗?十二年前在平城,你用这个银铃哄我别哭。"
他凑近,鼻尖掠过我发间的木兰香,"现在我们的孩子,也该有个银铃了。"
话音未落,王庭外突然传来骚动。
我看见柔然士兵抬着个浑身是血的人进来,心脏猛地抽紧——那身北魏官服,正是前世主将的装束。
"木兰将军,救救我……"主将抓住我裙摆,眼中满是恐惧,"皇上要杀我,说我当年放你走……他还说,要派兵踏平柔然,活捉你和世子……"
拓跋宏的脸色瞬间冰冷。
他放下儿子,抽出腰间弯刀,刀刃映着我苍白的脸:"当年你下蛊毒害死木兰父亲,现在又来报信,以为我会饶你?"
我按住他握刀的手,看着主将胸前的伤口:"他是诱饵,真正的目的,是引我们出兵。"
我望向北方的天际,那里有片乌云,像极了前世压境的柔然铁骑,"北魏皇帝等了三年,终于等到我怀孕,等到柔然兵力分散。"
当夜,王庭收到急报:北魏三十万大军压境,领军的,正是前世逼死我的监军。
拓跋宏握着兵符,眼中闪过挣扎:"木兰,你留在这里,我去迎敌。"
我摸着他左眼角的泪痣,摇头:"当年在胡杨林,我们就说过,生死同根。"
我换上红色战甲,甲胄上绣着银线木兰花,"这次,换我护你。"
战场还是那片战场,沙地上的木兰花却开得更艳了。
我握着拓跋宏送的弯刀,看着远处北魏军旗上的"魏"字,忽然想起前世自己曾说"战争是家庭的悲剧",此刻却不得不为了自己的小家庭,再次挥刀。
"花弧!不,花木兰!"监军在战马上大笑,"皇上说了,只要你自断双臂,就饶你儿子一命!"
他指向后方的囚车,里面缩着小小的身影——是阿木,被柔然叛徒偷走了。
我的弯刀"当啷"落地。
拓跋宏想去捡,却被敌军弓箭手瞄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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