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阳光,看见纤维间渗着淡淡青灰色——那是兖州松烟墨特有的色泽,而他近日用的是徐州桐油墨。
更关键的是,信中提及的“西门守将魏续”,此刻正跟着他改良投石机——且魏续的护腕上,分明绣着三日前吕布命人赶制的银蝶纹,那是吕布笑称“蝶能避箭”的亲兵标志。
吕布的脸色已沉下来,指腹摩挲着案角陈宫昨日送来的《三略》批注本。
三日前陈宫在酒肆“无意”撞破他与“商人”交谈,实则是林羽在试探曹军细作,却被陈宫的暗哨尾随。
此刻帅案上烛火跳动,将陈宫连夜绘制的城防图投在帐幕,墨线间还标着“林参军弩兵布防处”的小字。
“公台昨夜去了西市。”吕布忽然开口,声线低沉,“他的马夫在曹营细作处饮过酒——”
话未说完,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陈宫掀帘而入,衣摆沾着夜露,袖中滑落半片染血的绢布。
林羽眼尖地瞥见上面绣着极小的银蝶纹——与三日前校场偶遇的绣娘衣饰相同,那日吕布曾罕见地命人给全军缝制护腕,说“蝶能避箭”。
“将军,这是从兖州细作处截下的密信。”陈宫将布帛拍在案上,目光扫过林羽时微顿,“他们伪造林参军笔迹,想离间我等。”
他指向信末日期“建安三年春”,“‘三’字墨色新于前文,分明是改‘二’为‘三’,提前军情以乱阵脚。”
林羽心中一凛,突然想起昨夜在街角遇见的驼背老者——那是陈宫安插的暗桩,专门诱捕敌方细作。
他从怀中掏出斥候营的密报,上面用阿拉伯数字标着曹军真实动向:“末将的人探到,曹军粮队仍在兖州,所谓‘绕道青州’是虚晃。”
陈宫的目光落在那些“鬼画符”上,虽皱眉却未否定:“林参军的计数法,确实让军情传递快了三成。”
他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枚刻着“宫”字的铜符,“这是我让工匠铸的调令符,今后斥候营与参谋部互通消息,可凭此符。”
吕布突然大笑,声如滚雷震得烛火摇晃:“好!你俩一个抓细作,一个练斥候,老子的中军帐总算像话了。”
他抽出佩剑,一剑劈碎案上的假密信,火星溅在陈宫的城防图上,“明日点兵,公台领步兵驻城东,羽儿带弩兵守西城——让曹孟德看看,老子的左膀右臂,拆不散!”
陈宫转身时,衣摆扫过林羽的袖角,低声道:“西市茶馆的掌柜,是曹操的人。明日午时三刻,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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