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晴忌日那天,我在她墓前摆了束双生玫瑰。
花瓣上的露珠折射出七彩光晕,像极了我们第一次去岚山看樱花时的彩虹。
墓碑后的草丛里,躺着个沾满泥土的信封,封口处盖着仁济医院的旧邮戳。
信是陈雨彤写的,字迹力透纸背,最后几行被水渍晕开: "对不起,当年我收了顾氏的钱调换婴儿。但你们的母亲发现了真相,她威胁要曝光一切,结果第二天就'意外'坠楼。苏晴的亲生母亲是顾董事长的情妇,她产后大出血而死,所以顾氏才把孩子丢给林家。现在顾氏的遗传病已经传给了第三代,你们的孩子……对不起,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。"
信纸末尾贴着张病历单,日期是苏晴葬礼当天:"陈雨彤,肝衰竭晚期,自愿放弃治疗"。
签名栏的潦草字迹旁附着张便签:"女儿抚养权已转林月如,角膜捐给需要的人"。
陆子铭指着病历上的胎记记录:"她后颈的青斑是顾氏遗传病的早期征兆,和苏晴腕间的针孔一样。"
画面右下角还夹着张褪色的工作照,年轻的陈雨彤戴着护士帽,帽檐别着枚樱花徽章——和苏晴笔记里的标本同款。
原来她不仅是加害者,更是最早的受害者之一。
信纸飘落的瞬间,我看见背面印着朵褪色的樱花,和苏晴笔记里的标本一模一样。
原来她早就知道真相,却一直假装糊涂,用嫉妒和怨恨掩饰内心的恐惧。
那些她泼在我身上的红酒,那些她写下的恶毒话语,不过是濒死之人最后的挣扎。
"需要我派人查吗?"陆子铭不知何时站在身后,手里拿着把黑色雨伞。
我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手表,表盘上刻着"GS"的缩写 —— 那是顾沉舟英文名的首字母。
"不用了,"我将信折成纸船,放进墓前的小水池,"有些真相,知道得太多反而痛苦。"
回到家时,母亲正在整理苏晴的遗物。
她捧着件粉色毛衣掉眼泪,那是苏晴去年学织的,针脚歪歪扭扭,却在领口缝了朵小樱花。
"她总说等病好了,要给我织条围巾。"母亲的声音哽咽,我这才注意到苏晴的遗物里,有本癌症患者互助手册,扉页写着:"如果我死了,请把我的器官捐给需要的人。"
深夜,我在苏晴的手机里发现段未发送的视频。
画面里她坐在病房,身后是顾沉舟送的向日葵:"姐姐,对不起,其实我早就知道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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