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对而坐是很平常的事,这么多年他都是这样过来的。
但是今天门口多了个吴悼不认识的白毛,他不自在地调整坐姿。
谢院长弯下身,熟练地从档案柜里找出吴悼的档案,戴上老花镜,看看档案,再看看吴悼。
虽说这档案谢院长都能倒背如流了。
谢院长慢条斯理道:“你刚刚说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……具体咋回事?”
吴悼侧着脑袋仔细想了想。
“我能感觉到有些记忆不见了。就像是被凭空删除了一样。而且我看到的你们都是人类所以我断定这里不是真实世界。”
“……小吴啊,万一你单纯就是好了呢?要不这样,明天院长带你去我老朋友那做个全身检查……”
“没时间了。”
吴悼虽然没有记忆,但他有种时间紧迫的感觉。
“而且院长,你应该也清楚吧。”
“我的病没有任何治愈的可能。”
“这……这这这……”老头哽住了。
“我听见了。”吴悼指指自己的耳朵:“老师带我来精神病院那年,你们就说过这件事。我偷偷听到了。”
“我的病,绝无治愈的可能。”
“……”谢青山沉默了。
吴悼继续叙述症状:“现在的情况是,我没有院长你以外其他人的记忆,但他们还是出现在这里。而且我的幻视似乎是和记忆一起消失的。”
“我猜测,这里应该是由我的记忆演化而成,或者干脆以我的记忆为燃料的某种幻觉。至于幻视和记忆的关系……我暂时没有想明白。”
谢青山扶了扶眼镜,叹了口气。
在简单地揉了揉两眼间的山根后,谢院长浑浊的眼中爆发精光。
老头燃起来了。
给吴悼和白石医都看呆了。
谢青山看向守在门口一脸关切的白石医,招呼他做事:“小白啊,你把门口书架上那本《错把妻子当帽子》拿过来。”
听到这个书名,吴悼一怔。
有那么一瞬间,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在现实世界里了。
但也只有一瞬间而已。
《错把妻子当帽子》是神经学家奥利弗·萨克斯写的一本书,里面记录了24个神经疾病患者的真实故事。书籍名来自里面的第一个故事:皮博士因为面容失认症,妻子当帽子尝试抓起来戴到头上。
这本书他看过,还很喜欢,毕竟里面净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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