傲的人,困在这破地待上三百年。”
吴期的声音,字字句句如同慢慢片肉的小刀,快刀慢割,在林行的体内碾出难受的苦痒,经久不进食的肠胃,却因吴期的话语泛起酸水,他说的每一个字,嘲讽的每一件事,都成为长指甲在黑板上用力刮过的钻心挠肝。
千里渊的汇报有误?还是他们对吴期的了解不够深彻。
他不过是个没有从警校毕业就意外身亡的年轻小伙,能有什么资深的阅历,自从吴期来到里界,所做的桩桩件件,不是为了攒积分,就是为了抽道具。
他何时有这样识人窥神的本领。
把林行千疮百孔掩藏的灵魂,一眼望穿。
林行的沉默,为吴期的开腔助长了火焰。吴期说起来便没有完,兴许是刚才脑海中出现了老丁的脸,先前老丁跟他说过的一句话,鞭辟入里地在他脑中炸开。
上学的时候,尽管老丁跟吴期解释过那句话的意思,但是吴期却没太往心里去,什么佛学禅学,又涉及哲学人生感悟,算了吧,他只有一个脑子,他不想累死它。
不过现在,此情此景,却让吴期觉得,没有什么话比老丁说的更加贴合。
“喂,小萝卜头。你在这里待了几百年,没人搭理你,脑袋肯定都固化了,你只能一遍遍强调,你认为的道理才是正确的,从而来安抚你焦躁不安的内心。我说的可有假?”吴期好整以暇。
“我有位朋友,曾经跟我说过一句禅诗。他当时做为礼物送给了我,我现在呢,把它转赠给你。”
吴期原以为晦涩的话,说起来肯定磕磕绊绊,没想到他却记得清楚。
“法法法元无法,空空空亦非空。”
踱步的脚掌停住,吴期俯下身子,“我把这话送给你当礼物,你放我走?”
林行的手指僵直难弯,如同牵线木偶一般,他嘴角微动,眼睛升起一片茫然。他比吴期领先三百年来到这里,时岁多年,外界早已换了天地。
他总角年纪,是家族当中第一个入学堂听课的人,夫子捏着花白的胡子,摇头晃脑却掷地有声。林行点名被夫子叫起,让他大声朗读从别处誊抄的诗文,看看他在课堂之外,学到了什么东西。
回忆满载过往。
林行的父亲从朝堂回来,见到他好奇发问,心生怜爱,提笔写下这首宋代词人张伯端的《西江月》,林行记得父亲那时特地强调的另一句——
有用用中无用,无功功里施功。
现在想到百年前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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