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“儿啊……我的儿……”
一声声悲泣的哭诉,在安静如鸡的人群中格外显眼,所有人都跪在地上,脑袋更是垂落,眼睛不敢看向别处。
唯有一名妇女,戴着打补丁的头巾,颤颤巍巍站起来,形如枯槁的手没有活人般的血色,黑棕色的皱巴皮肤,裹在极细的骨头架上,她的裤腿长短不一,即便暴雨如雷,天色如墨,也能看清她因常年洗刷变白的旧衣服,草编的鞋子在她脚上趿拉着。
妇女悲泣痛哭,她一步一步来到山童的尸体前,抱着无头山童放声哭喊起来。
“儿,我的儿……”
“是娘对不起你,是娘没有能力。”
“儿啊,娘带你回家,这就带你回家,我们不当山童了,我们回家去。”
……
女人放声悲嚎,银针似的痛苦密密麻麻扎进在场每个人的心里。她抱着怀里的孩子,边哭边四处张望,李小的头呢,他的头去哪儿了。
“谁看见我儿的头了!”
没人回答。方才场面混乱,谁也不确定有没有踢到山童的脑袋,更不知被踢向何方。
“帮帮我,我给大家跪下了。”
她声嘶力竭地哭天抢地,有几次差点没喘上气,奈何她的跪拜恳求,没有一人愿意帮忙,谁也不敢冒着被西文偷袭的风险,去帮她的孩子找脑袋。
若是西文出现,见众生四散,没有老实跪拜,恐怕下一秒他们的脑袋就会不保。
陈槐欲要上前,却被余千岁挡住去路,“你要做善事?”
“不算善事,从古至今不都是讲究入土为安吗?”
“就连以前宫中的太监,迈进棺材前还要把割下去的那块重金赎回来。更遑论一个小孩子,而且他分尸下葬,不是好事。”陈槐平静地看向余千岁,“我不想让我们在这里,多添一重麻烦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陈槐举起左手,“我损失了一格血,应该是在和西文对打的时候。如果你想让我平安进到第五层,现在应该让我去找回那孩子的脑袋。”
“千岁,尽管我最烦好为人师,但这次,我想告诉你,关于人死入土的事,我应该知道的比你多,了解的也比你透彻。”
陈槐拍拍余千岁的手掌,把余千岁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拽下来,随后大步流星站在祭台中间,他身体悬空,脚尖踮在竖起的剑柄上面,如此以来视野高远,看得更为辽阔。
余千岁默默退到一旁,雨幕中陈槐欣长的身影,和当初在《水牢》副本里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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