腿靠墙坐了下来。
“你们睡吧,我在这里以防万一。”
“陈哥,辛苦你了,那我先睡一会儿,睡醒和你换岗。”吴期躺在之前掌柜的给他们拿来的稻草垫上,不一会儿睡着了。擎风没有多说什么,反正老大定然不会留陈槐一人守夜,于是他和吴期隔着一尺距离,躺着闭眼休息。
“你也睡会吧,这镇子太过古怪,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儿。”陈槐扭头和余千岁说道,“保存体力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“这点不需要我跟你再强调吧?余会长?”
余千岁慢慢滑坐,一条腿曲着,另一条腿伸长,好似屋里的竹竿安在他身上,笔直修长。
“陈槐,咱俩商量个事?”
“我记得之前说过,我们之间,不用拘礼,我改了对你的称呼,倒是你,现在时不时叫我会长?”余千岁话说得酸味十足,“你是觉得好听呢?还是故意的?或者,你想当会长?我不介意在云落山和你共享权利?你跟我回去,我可以安排你成为副会长。”
陈槐摆摆手,头靠着坚硬的墙,“余千岁,我自由野性惯了,不想待在一处,也不想为了什么效力。我只愿意做我自己,做我喜欢且我乐意的事。”
“云落山,困不住我。”你也是,困不住我。
后半句被陈槐藏在心里,他看向对面的木架子,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和余千岁谈心,尤其是在危险关头。不过想来也是,每一次他和余千岁双方认真地要说些什么时,总是在一些狼藉之地,比如暴雨倾盆窗户掉落的酒店,亦如副本里再见阎王前的呼唤,更是现在前后夹击不知明天怎样的老旧小屋。
他一瞬间想明白了,总觉得需要大量的时间去思考,要合适的地点,合适的机缘,才能去分析他和余千岁之间的“症结”,然而事实却往往不如人意,他想回自然之都独处清醒,想远离余千岁思考事情。
但糟糕的事情桩桩件件,山雨欲来风满楼,偏偏就在这种很煞风景的地方,他却想通了。
他所考虑的一切,都是在刻意回避和疏远,既然这样,在他不想直窥内心深处的想法时,面对这样的自己就挺好,何苦去纠结扰他心意乱他情绪的事情。
不愿意做的事情,不想面对的事情,不喜欢的事情,通通都像飞鱼搁浅,先游进大海中,做他喜欢的事吧。
余千岁的眸子定定地落在陈槐的面庞,瞳孔的画笔将陈槐的五官细致地描绘,远峰长眉的山脚停靠着小船,船只古旧,扬起的风帆却坚毅非凡,在荡起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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