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,他似乎搞懂了陈槐早上说的那句话——他们不是人,但他们也没有死,仍旧是活物。
后知后觉的醒悟令他脊背发凉,他试图站起身,或者闭上嘴巴,用东西堵住耳朵,所有的想法全部被切断,就连召唤系统都做不到。好像自打越过那个大石头,踏进这片平原,他就感知不到系统的存在了,无论怎样召唤大橘也不起作用。
吴期死扛着自己的内心想法,顽强地消失自我做斗争,然而在他坚持了五分钟后,他被这个祭坛的一切顺利感化,成为所有跪拜的朝众一员,看不到其他内容,也不到别的声音,就这样重复地诵读经文。
余千岁瞥了一眼右边的吴期,再看向他右边,位置空着,显然和他一块进来的玩家不见了。那个人叫什么来着,余千岁在脑海里搜寻记忆,他微不可察地晃了晃脑袋,原本清晰的记忆,现在变得模糊起来,看来得尽快离开祭祀大典,不然他也会变成和陈家村村民一样的东西,没有知觉没有思想。
想起来了,吴期身旁的人叫陈槐,之前在他刚进副本时两人还见过,他还给过陈槐水果糖。这次第二次相见,那个家伙居然视他为空气,表现得跟他完全不熟。在被他无视后,一贯懒散的余千岁给自己找了一个动力,暗自对两人在副本里的进程做了比较,所以故意在祠堂大快朵颐,为的就是先陈槐他们一步被老妪带走,从而掌握比他们更多的时间,来了解祭祀大典的构成。
他对于陈槐的印象全部想起来了,在《九儿村》的副本里,见到陈槐,他仿佛在那一刻知道,两人似乎是同一类人。
是同伴,也是对手,可敬可敬啊。
结果就是这个可敬的对手,被关在牢笼里了。
要不要助人为乐呢,当然是NO,大写的NO,但是,要是能让陈槐欠他人情,何乐不为呢。
余千岁装模作样继续诵读经文,他内心祈祷祭祀流程快点走完,不然他的大脑都要撑不住了。拒绝被同化,从他余千岁做起。
祭坛之上无风自动的经幡,随着宗主站在神案之后的一声“起”,交叉的铜铃被穿在藤条之上,足足有八十四条,两端分别捆住不同角落的经幡,在高台垒筑之上的孩童哭泣声中,藤条来回震动,铃声响彻平原,而宗主手举铜灯,高高过顶,嘴上振振有词,全场诵经的声音震耳欲聋,传荡在山间。
“跪!”
诵经声停止,所有人齐刷刷跪倒在地,脑袋咚咚嗑出连绵的声响。
就在宗主把手中的铜灯抛向空中扔了出去,那八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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