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静越大,陈槐竟然从它们身上感受到了焦虑的情绪,甚至有些柳条宁愿被他烧个干净也拼命地试图捆住他。
陈槐挥动着手中的长剑,将四周袭来的柳枝拦了个七七八八,但到底还是有漏网之鱼。越来越疯狂的柳枝以极快的速度袭来,陈槐躲闪间,一条柳枝擦过脸颊,划出一条不算深的伤口,丝丝血液从伤口中渗出,然而此时原本疯狂攻击的柳枝们却猛地向后收缩着退开,陈槐甚至能听到隐隐约约的、痛苦的尖叫声。
抬手抹去脸上渗出的血迹,陈槐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,眼中却慢慢都是厌恶,他向着缩动着的柳枝们轻声道:“不喜欢吗?”他将手上的血迹抹在剑锋上,速度陡然提升,手中的黑色长剑燃起幽绿的光芒,像一支利箭一般弹射而出,所过之处所有柳枝都仿佛被抽干了精气一般迅速枯萎,在剑刃的挥出的灵火下被烧成了炭灰。
当他站在祠堂门前时,身后的柳林已经只剩下一片焦土。
陈槐眼前一阵眩晕,手中黑色的长剑杵在地上略略支撑着身体,闭眼缓了缓,他深吸一口气,并起剑指划过剑锋,长剑再次化为黑色的符箓燃烧殆尽。
他轻哂一声,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,低垂的眼眸里夹杂着嘲笑和厌恶。静了一会儿,陈槐抬头看向面前破败的祠堂,纸糊的窗户里透着暗淡的光。但此时整个祠堂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再普通不过的一间村屋,在这样的深夜里却远没有白天的阴森之感。
陈槐将手放在破旧的门扉上,确定白天在这里的鬼物们都已经不见,才满是疑惑地推门进去。
那盏晃晃悠悠的油灯依旧没有熄灭的意思,在夜里它的光芒显得更勉强了,陈槐推门的动静都能让它的火苗剧烈晃动起来。
木架上一排排的灵位还保持着他们下午离开时的样子,陈槐环视一圈,左手拇指将无名指扣在掌心,掐诀在眉心轻轻一点,面前的祠堂就像是加上了一层幽绿的滤镜,连带着那盏油灯都变得绿油油。
而在那木架与油灯之间的地上,陈槐看到了一个小男孩,抱着膝盖坐在那里,头埋在膝盖里,发出低低的啜泣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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