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她依旧沉默寡言到了极点,几乎从不主动开口。她与崔辞忧之间的交流,仅限于最基本的需求和问答。
他问一句,她答一句,能用一个词说清的,绝不用两个字,语气平板,缺乏感情波动。
她严格地履行着自己许下的誓言——“成为他的剑”。
她将自己定位成了崔辞忧的护卫、仆从,甚至是……一件武器。
她总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大约半步的距离,无论是在行进中还是宿营时,都下意识地保持着一个随时可以保护他、并应对来自任何方向攻击的姿态。
崔辞忧让她休息,她才会坐下;递给她食物,她会先确认崔辞忧有没有先吃过,然后才默默地、快速地吃完,仿佛只是在补充维持身体机能运转的燃料,而非享受食物本身。
夜晚宿营时,她更是会主动承担起大部分守夜的任务,像一尊不知疲倦的雕像般,抱着剑守在火堆旁,警惕着黑暗中的任何异动。直到崔辞忧强行命令她去休息,她才会合上那双锐利的眼睛片刻。
对于崔辞忧的“命令”,她表现出一种近乎刻板的、军人般的绝对服从。
这种服从,甚至让崔辞忧感到有些不自在。
他尝试从她身上得到这个世界更多的消息:比如询问她关于剑术、关于兽族、关于这个世界的更多信息,但结果往往不尽人意。
基列奴似乎完全不擅长或者说不习惯进行复杂的、需要思考和组织语言的对话。她对于剑术之外的一切知识,都显得异常匮乏。
她对阿斯拉王国的了解,仅限于“人族最大的国家”、“很繁华”、“有很多规矩”这些最粗浅的印象;她对兽族的描述,也大多是围绕着“战斗”、“力量”、“生存”这些关键词;至于更宏观的世界格局、历史文化、魔法体系等等,她几乎是一问三不知,或者只能给出一些模糊不清、甚至自相矛盾的答案。
崔辞忧不止一次在心里感慨,这家伙……果然是个纯粹到极致的战斗生物啊。
他知道基列奴是剑王,是站在剑术顶峰的强者,但在生活常识和社交能力方面,她简直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,或者说……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战斗机器。
这种巨大的反差,让崔辞忧对“剑王基列奴”这个角色的认知,变得更加立体,也更加……哭笑不得。
他甚至开始怀疑,当初“黑狼之牙”那支S级别的冒险者队伍,到底是怎么能够容忍这样一个“奇葩”队友,并且还在一起冒险了那么久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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