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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述桐一愣,心说老师你这次可看错了,其实我这些年一直没过得多好,真正不狼狈的时候大概只有那四天,倒被你全部记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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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南山却像松了口气,他露出回忆的神色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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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还记得你那天晚上的表现呢,还记得吧,咱俩找面包车那次,也是冬天,好像离现在没多远,下着雨,咱俩都被淋成落汤鸡了,我这边急得脸都发青,结果你那边把所有事都安排好了……我本来不想提的,但在老师心里你已经很厉害了,别老是责怪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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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述桐无声张了张嘴,想对他说句抱歉,自己没有他想的那么厉害,而且好像真的辜负了大家的期待,虽然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成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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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老师最骄傲的学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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班主任又说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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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南山拍拍他的肩膀,和当年教自己追女孩的时候一个样子,从那身板正的西装内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他,那原来是一张照片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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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当年的毕业照,你当初没要,我就给你一直留着,这次正好带来了,想着能不能碰上,拿着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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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他就下了车,临走前还开了句玩笑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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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洗照片的钱帮你交了,不用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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