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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,顾秋绵家的别墅在小岛南边,从前就不常来这里,时隔八年,一路上更没有多少熟悉的东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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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值得说道的就是殡仪馆,八年后举办葬礼的那家,可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,只是一片荒地,竖着一根巨大的烟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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渺茫的烟气升上天空,渐渐融入进去、无影无踪。也许是刚下过雨的缘故,今日碧空如洗,张述桐就顺着那缕烟看,很快就找不到源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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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进入城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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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愧是周末,路上的人多了些,小车七拐八拐,最终在三层高的商场大门前停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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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宋潇洒地摘回空档,“那我先去派出所,忙完了再联系,你俩玩得开心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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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二档起步,嗖地一下蹿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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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小的空地上只留少年少女两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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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很快连这点空地也被挤没了——商场门前人流如织,男人女人、老人小孩,但最多的还是岁数相仿的学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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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述桐略带新鲜地打量着四周,有卖烤肠烤鸟蛋的推车,还有卖玩具气球的小贩,通常是各种卡通人物的图案,打满氢气,无数根绳子牵在手里,气球们绿绿地挤在半空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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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秋绵下意识往张述桐身边靠了靠,张述桐便笑着问难道你想买气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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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翻个白眼,说你不跟你朋友联系下,看他们来没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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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不怯场,按说这种经人介绍认识另一群人的场合有些怕生是常事,可顾秋绵浑身上下散发着骄傲的气场,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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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述桐便奇怪地问你怎么比我还迫不及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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