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宿命不可违

;神像旁的偏殿里突然响起一个女声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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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晚上干什么去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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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声音像是个老妪，她嗓音嘶哑，一开口像刀片划过玻璃，也像蝎子轻震尾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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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陪几个孩子玩了一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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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青怜的嗓音不再像以往那般清冽，此刻静如止水，连一丝一毫的流动都察觉不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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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孩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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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学校里的学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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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到底是孩子，还是朋友？”那声音突然笑起来，尖锐刺耳，丝毫不遮掩其中的嘲弄，“你这种人还有朋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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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是孩子，不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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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路青怜！”老妪断喝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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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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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真快把自己当学生了！别忘了你的本分！”老妪的阴沉的声音一点点从喉咙里挤出，“你，是，庙，祝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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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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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你这一辈子！除了这座山、除了侍奉神！再无他念，不要干任何多余的事！任何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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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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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妪本还想说点什么，却因动了怒，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，等喘息声平稳，她的声音也变得低微了，如同蛰伏在黑暗中的毒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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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青怜只是垂下视线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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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该休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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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殿里的人声终于消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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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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