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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循着那手一瞥,只见人群之外,果然停着一辆雕马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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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前那少女立得端正,身量纤秀,衣衫素雅,鬓边一朵白蔷微晃,恰好衬着脸颊那点羞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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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却也不避不躲,只是一双眼静静望来,眼神温婉,面上含羞,倒真像那么一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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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文轩趁众人打量之际,悄悄朝姜亮递了个眼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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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亮眼下也不多话,只轻轻一点头,算是认了这场假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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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下则不动声色,随他向外挪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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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遭人等虽有些可惜,却到底不便再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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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本举着名帖、提着礼盒、递着画像的,此时也只好讪讪收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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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潮终归散了些许,姜亮与李文轩好歹得了空隙,几经挤拱,这才出了那团人涡,快步登上那辆马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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帘子一掀,入得厢中,姜亮长出一口气,手掌拍了拍胸口,低声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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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兄机敏,脱身有方,实乃救命之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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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文轩听他一夸,脸上顿时一股得意劲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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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要开口,谁知旁边一只绣鞋毫不留情地落下,正正地踩在他脚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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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轻呼,瞪眼回头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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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见李文雅面色通红,低垂着头,连耳根都染上了霞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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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文轩被她那一瞪,登时收了声,讪讪揉着脚面,不敢再放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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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厢中,一时竟静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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