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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心境沉稳者,可走小道。若能通过,直入三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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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不大,却不知怎地,飘得极远,一下便压住了场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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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一听,先是怔了怔,旋即议论四起,嗡嗡如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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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低声猜测,有人踮脚张望,也有人摇头轻笑,道是“虚张声势”“多半考个胆量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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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那三甲虽是最低,也算踏进门槛,有了州府的名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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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群方自迟疑,有几人已缓缓走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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衣冠整肃,佩玉束带,举止间带着几分与年纪不相称的沉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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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认出,那是凉州几家世家子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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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几人径自走至布幔前,掀起一角,头也不回地入了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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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幔轻摆,像是水波收涟,也不知里头是何等景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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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了许久,里头也不见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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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群中便有些躁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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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,有一人按捺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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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少年衣着不俗,靴尖锃亮,面上带着股不服输的倔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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抿了抿唇角,像下了决心,朝那布幔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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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入前还回头望了一眼,眼里不知是斗志,还是虚张声势的鼓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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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看着他撩帘而入,场中一时静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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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到半盏茶,便听里头“叮铃咣当”一阵响,像是陶瓷摔碎,又像有人失足踉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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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响仓皇,不多时,布幔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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