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杀心如铁

从怀里拿出了个悬赏，放在旁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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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沧溟看了一眼，没有说话，等着周衍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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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衍道：“这是把我卖到妖市的仇人，还有今天，我看到……”他把今天的见闻都说了，最后呼出一口气，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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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报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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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沧溟道：“你想要怎么报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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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衍握着刀，他不知道自己表露心情，会不会让沈叔对自己有不好的看法，但是他还是直接回答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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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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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把我卖到妖市里，我想要还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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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有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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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沧溟点了点头，道：“这是他对你做的事情，损害了你的利益和性命，所以你想要以更酷烈的方式报复回去，人之常情，可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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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什么理由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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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衍道：“他拐卖孩童，该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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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沧溟道：“这是恻隐之心和道德之心，但是如果是为了这个理由的话，你不该杀死他，而应该把他扭送到官，让他按照律例伏诛，更可以警醒其他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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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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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沧溟身材高大，刀锋一样的眉毛下面，眼睛像是淬火之后的刀，看着眼前的周衍，周衍的心脏跳动，他感觉到，沈沧溟似乎在直接逼视他的内心，沈沧溟沉声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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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什么理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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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样的注视下，隐隐的压力下，周衍的那些经历，那些愤怒，不甘心，怜悯，这一切都汇聚起来，化作了最后的，最本质也最纯粹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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