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杀心如铁

;要不然咽不下这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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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所谓的杀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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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衍咬牙切齿，想着一定要把这个家伙剁成臊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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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人从周衍身边走过去了，周衍看到那男人脸上刀刻一样的皱纹，听到了那女人的哭嚎，他看到他们的手掌，上面有很多的老茧，粗糙，朴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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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那女人身子颤抖得像是秋风里面的落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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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巴里还不断念叨着什么，好像是在求神仙救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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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有求官府，官府现在没有心力去找，他们恳求侠客们，但是游侠们看着他们能给出来的东西，都摇了摇头；而他们没有力量，所以现在，他们就只能够祈求上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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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要拜神仙，不是相信真的有神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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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，除去了那虚无缥缈的神仙还有一点慈悲的可能，还有什么办法呢？如果不这样的话，难道要相信孩子已经彻底死了吗？如果是这样的话，还是拜一下神仙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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拜这荒唐的命，拜这荒唐的世道和慈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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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被搀扶着，双手合拢着，泪眼朦胧道：“大慈大悲观音菩萨，大慈大悲的灵官爷，求求你们，救救我家孩子，他才那么点大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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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用力磕头，捕贼官有些不忍心，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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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起头，血流下来，流过眼睛，视线模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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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笑，有人叹息，有人不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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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不清楚他们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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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忽然胸口疼，有一种世界翻腾着的，本能的干呕和晕眩的感觉，眼前一阵阵发黑，一切的声音都变得恍惚，遥远，浑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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