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离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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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横刀前压，本能地冷声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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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还没有和妖孽做交易的习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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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冥坊主笑眯眯道：“我看的出来，你性子豪勇，而且不怕死，但是你有这个觉悟，你身后那个孩子又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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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明知道这里是妾身道场，还以这重伤之躯闯进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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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不要命，就是为了救百姓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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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回头看周衍，看到他此刻精疲力尽，周衍也看到他的脸，看到他脸上都是历战后的疲惫，似乎很久都没有休息，但是更多的是那种精神上的疲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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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的脸庞线条冷硬，最后道：“……你要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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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冥坊主不紧不慢，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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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一条手臂，一只眼睛，一身弓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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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我名字，该知道我的修行，此地讲究公平交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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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衍看到那男人注视着青冥坊主，然后道：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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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自己的刀插在地上，然后转过身，披风翻卷，他伸出另一只手把周衍的眼睛遮住了，柔声道：“它是修行有成的大妖怪，它的坊市里，都遵循交易的原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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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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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衍感觉到男人的身体闷哼了一声，然后有温热的血落在自己的脸上，缓缓流淌下来，铁锈的味道灌到鼻子里，周衍的瞳孔收缩，然后是那个男人的声音，道：“可以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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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冥坊主微微笑道：“……好，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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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，他想要睁开眼睛，却被那男人轻轻捂住，低声道：“不要看，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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