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此心如火

好像永远有用不完的劲儿似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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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说起女儿的时候，总是温柔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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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衍道：“是个好孩子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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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女人缩了缩身子，道：“我把她卖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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！！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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巨大的割裂让周衍脸上软化下来的表情凝固了，尤其是他亲自经历过了一次这个世界的‘卖了’的情况下，知道女人的卖了是什么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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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低着头：“打起仗来，我们得回老家投奔爷娘，然后她病了，那么有力气的小家伙，慢慢的就没什么劲儿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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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紧着给她吃，但是没粮食了，没有吃的东西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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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家人都要饿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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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办法，只好卖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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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卖了点钱，买了些老鼠肉，烂白菜，煮了一锅肉菜粥，她阿兄吃了粥才缓过来，喊叫着问妹妹在哪里，说要给妹妹留一点才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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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着，她在哪里呢？她会不会也变成了一碗肉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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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着肉菜粥，我有点想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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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我还是把肉菜粥吃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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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粮食，是命，可我的小女儿在哪里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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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衍眼底不忍，摸着胳膊上的白布，低声问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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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儿子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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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道：“再然后，她的哥哥也病了，死了，卖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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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是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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