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的蓝布帘子突然被掀开,带出一股混杂着檀香和尘土的气味。两个头戴圆顶礼帽、肩挎帆布背囊的男人快步走出,帽檐压得很低,看不清面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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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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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刚好撞见门口站着的王希,都是一惊。他们相视一眼后,却是没说话,三步做两步,转眼便消失在巷子拐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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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希收回目光,抬手掀开帘布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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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诶,贵客临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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柜台后的精瘦老头抬起头,双手在围裙上抹了抹,堆起满脸褶子笑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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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位少爷夜访寒铺,可是府上要办白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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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很快,老头目光一凝,借着昏暗的油灯光亮打量着黑长褂青年,倏地惊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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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咦?阁下可是复云少爷的师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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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正是。”王希颔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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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背负双手走到柜台前,左右环顾,观察着铺子里的木材小样和香钱蜡烛,随口问:“你认得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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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敢不认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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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头揣着手,谄媚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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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复云少爷拜入霍家武馆,我们这些张家所属的下人,可得擦亮了眼睛,免得怠慢得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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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认得就好。”王希颔首。“我想买点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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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头脸色微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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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完)\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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