沥,更衬得屋内的安静有些沉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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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做得很好。”李畋终于缓缓开口,“这‘水窗’之巧思,老夫闻所未闻,能于危局中挺身而出,更是难得,泸州州学里有你这样的人,是幸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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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肯定让陆北顾心中稍暖,但李畋接下来的话锋却陡然一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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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你断了某些人发‘天灾财’的念想,此仇也算是可大可小正如你所言,泸川此地乃边鄙之郡,民风素来剽悍,兼之汉僚杂处,乌蛮窥伺,能在此立足繁衍、积攒下偌大家业的豪强,其行事之狠厉果决,绝非其他地方富家翁可比。然而你毕竟是州学生,身份特殊,而这些人也不是铁板一块,就算心中有怨气,也不可能真有人敢公然闯入州学对你如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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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粮价的事情,州衙你就不用指望了,粮商囤积居奇哄抬物价,背后若无官仓亏空、胥吏勾连,岂能如此肆无忌惮,涨得这般离谱?所谓的‘自有计较’,不过是州衙或是束手无策,或是投鼠忌器罢了至于刘用,一个等着任满调走的知州,又岂会为了升斗小民,赌上自己的仕途前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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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番话,比周明远的分析更直指核心,更冰冷地揭开了那层遮羞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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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北顾俯身问道:“先生,难道就眼睁睁看着百姓饿死?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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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不是没办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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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畋如同枯树皮一般的手指交迭在膝上,慢吞吞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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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一是等雨停,这雨若是再过三五日停了,那等到这一茬洪峰过去了,很快沱江和长江的航道就能恢复通行,到时候有了外部的米粮供应,城里的高粮价是维持不住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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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祐元年,北方大雨动辄数月,连开封都遭了水灾,狄青一家被迫借住在大相国寺便是这个原因,如今雨线南移,就算不下数月,下一个多月也是有可能的,航运恢复遥遥无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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