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章 一步一重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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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就在这时，赵抃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，狐疑地看了一眼陆北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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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，他又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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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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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抃看着成都灰蒙蒙的天空，岔开了话题：“没什么，只是觉得开封好啊，天下风物，莫过于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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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北顾好奇问道：“人都说‘少不入川’，比之成都还要宜居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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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。”赵抃笑道，“老夫当年在开封任殿中侍御史时，每逢休沐日最爱登高远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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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抃捋须而叹，眼中泛起追忆之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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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站在高处，半个开封城尽收眼底，汴河上漕船如织，虹桥两侧商铺林立，吆喝声隔着条街都听得真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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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北顾想象不出来是什么样子，只觉得应该是与那《清明上河图》里的场景有些类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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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一年上元灯会，老夫记得那夜朱雀大街上扎的鳌山足有十来丈高，火树银不休，满城百姓出来赏灯，官家还命人在宣德楼前撒下金钱，那景象借用欧阳永叔一句词，真真是‘灯火荧煌天不夜，笙歌嘈杂地长春’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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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最难忘的还是州桥夜市的炊饼，刚出炉的炊饼夹着炙猪肉，再淋一勺杏酪，这味道在成都许久未吃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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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远处传来鼓声，赵抃猛然惊醒似的：“说这些陈年旧事作甚你明天不是就要回泸州了？今天在成都城里随意逛逛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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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，这几日多谢先生教诲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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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北顾诚心实意地一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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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没待几天，但在成都的这段时间，他的收获非常大，尤其是赵抃教授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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