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学问勤中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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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广宇家里人都出去走亲戚了，所以也没什么吃食，再加上寒食节本来就不能开火，所以两人在锅里盛了两碗寒食粥又弄了点小咸菜，勉强糊弄一下肚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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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罢简单的粥和咸菜，陆北顾主动收拾了碗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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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书房时，见卢广宇正在整理散乱的纸张，动作却有些迟缓，显然是疲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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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太阳的西沉，因为背光的缘故，书房里渐渐昏暗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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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广宇点了油灯，昏黄的灯光下，两个年轻人的影子投在墙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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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卢广宇揉了揉发涩的眼睛，发现陆北顾还是在认真苦学着，只是用来补充高速运转大脑所需分的蜜渍杏脯被吃了几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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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进门到现在，陆北顾已经连续写了四个时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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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广宇实在是坐不住了，他悄悄凑过去一看，只见纸上密密麻麻全是关于《春秋左传正义》和《春秋集传纂例》的读书笔记，字迹工整如刻版一般，竟无一处涂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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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看着，卢广宇就怔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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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分明记得早上陆北顾对《春秋》的理解还多有滞涩，甚至有很多基础问题都搞不明白，但如今竟已经能发现不同注疏间的精微差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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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这种进步速度，简直匪夷所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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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陆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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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声音有些发涩：“你今日已经记了多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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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北顾一怔，发现自己周围已经堆了厚厚一摞写满的纸张，自带的纸都用完了，还用了不少卢广宇的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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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北顾有些不好意思：“一时入神，用了不少卢兄的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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