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终无应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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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句本是范仲淹守边之词，用在刀头舔血的军汉口中，倒比那些酸儒吟风弄月强过百倍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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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谁突然带头击节而歌：“塞下秋来风景异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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竟有半数宾客跟着唱和起来，一时间《渔家傲》的苍凉曲调震得窗外燕雀惊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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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歌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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计云喉结滚动，深吸了一口气略微平复心绪后，方才翻开最后一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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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余贪生，幸得苟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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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人涉江，金骑犹追不舍，终日惶惶如漏网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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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在朱紫满途，微末小吏谁人顾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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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虏退未久，竟得新职——上官闻余晓酿术，使掌新设曲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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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安不二年，飞雪遂皆染脂粉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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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昔者余非嗜酒。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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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今何如？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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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座穷儒捉笔问，此君素寡言，偏喜究人旧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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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曰：‘今无饮不寐。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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扁舟随波，余醉眼扶舷欲呕，忽见水中星汉，并政和五年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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恍闻汴河冰澌声，铜提叮咚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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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无应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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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次细微事物的前后呼应，文中主角与序言作者之间视角巧妙的转换，让这篇《天河水》的意境不断回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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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至于到最后，文中醉酒的主角再次看到水中的银河以及与政和五年相同的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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