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6章 没唬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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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说他了，傅红霜自己都没想到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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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，这回还没轮到她发怒，怀中的曦便微微挣扎起来：“我要看看我徒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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舞首脚上的血洞，哪怕以天识境的修为，一时半刻也恢复不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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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红霜只能按捺下心绪，一边用自己那双凛然有神的丹凤眼恶狠狠地瞪着裴夏，一边怀抱着曦，轻巧地跳落在试剑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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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领单膝跪地，好让舞首垂下头颅，就能看清自己的徒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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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孙愚的一身缀金紫袍，已经处处破败，每一道豁口中都是血痕，而比这些外伤更严重的，是他全然无神的面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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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孙愚没有死，也不是痴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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痴傻是神志不清、记忆紊乱，而现在的长孙愚已经没有神智可言了，他只剩了一具躯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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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曦的眼界卓识，她当然能看出这其中的关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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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着徒儿呆滞无神的脸，她伸出手，轻柔地抚摸片刻，终于还是满怀遗憾地叹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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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孙愚八岁随她入门，尊师重道、正直良善、天资聪颖、活泼可爱……十四年了，几乎是她一手带大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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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候说是徒弟，但其实更像是儿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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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非亲近至此，以她的修为又怎么可能着了长孙愚的道，被囚禁在闭关密室中那么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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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回手掌，曦抬起目光，恰好看到呆立在一旁的晓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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晓月迎着曦舞首的目光，内心中的痛苦与惶恐终于爆发出来，她径直跪下，额头紧紧贴着石板，泣不成声：“舞首……我有罪，我有罪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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