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院的方向出来?”谢辞砚额间的雨水滑落,“宋绾,你为什么总是不跟我好好解释,你……”
“这种事我跟你没什么好解释的,我们之间只是盟友,等你从西南回来,你要想和离,本宫自会去求父皇,说我们貌合神离,放你自由。”宋绾说。
“你要一天到晚的想着与我和离,那我就不去西南。”谢辞砚有些生气,“宋绾,你不能一边想要我助你拿到兵权,一边又想着随时与我和离,你把我当什么?”
“那你呢?”宋绾也生气,“一边说着爱我,一边抱着其他女子,也不曾跟我解释过什么,你又把我当成什么?”
“西南你爱去不去,本宫自会找其他人去。”
她果然是吃醋了,谢辞砚心里头的气烟消云散。
双膝跪地,“绾绾,我不错了。”
宋绾没料到他这一举动,眨了好几次眼睛。
谢辞砚跪着上前一步,“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,她是……”
他脑海里响起昭然说的那句“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的身份,我这辈子只想做昭然。”
他答应过昭然不能将她身世告诉外人。
不管了,殿下又不是外人。
“她是我表妹沈念梨。”谢辞砚说。
还真是沈念梨,她竟然没死?
谢辞砚小声解释着,“阿然说,当年山匪血洗南阳侯府,她与我外祖在玩游戏,她正好躲在箱子里,才侥幸躲过一劫。”
宋绾:“难怪,难怪她当时告御状能闯过四十九门,四十九门的禁军从前都是南阳侯部下的,除了她武艺高强,四十九门的禁军早就认出她。”
“本宫明日就上表父皇,父皇总是念起沈垚世子,若是知道他尚有子嗣留在人世,……”
“不可,昭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世,她说她做昭然做惯了,做昭然她还有顾汐祉这位阿姐和顾浒这位义父,做沈念梨,她总是会想起侯府遍地鲜血,总是梦魇缠身。”谢辞砚说。
宋绾看过当年的卷宗。
南阳侯府之事,晋帝下旨监察司和刑部一同去衢州查案。
当年刑部负责此案的刑部人员是右侍郎白汇,而监察司司主还是太皇太后。
他们最后端了那些山匪的窝,也没查出山匪与他人联合杀害南阳侯府。
南阳侯府就是被山匪所屠。
宋绾视线落在他身上,雨水打湿墨发,睫毛噙着雨珠,那双凤眼着实蛊人,“你,你先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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