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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泰的喉结上下滚动,发出粘稠的咕噜声:"是二十年没测成。"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生锈的铁盒,里面整齐排列着十二枚褪色的工作证。最近的那张照片上,年轻人的左眼已经变成珊瑚质地,右嘴角歪斜着,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拉扯。
"第一个疯得最快,"老人用骨节粗大的手指点着证件,指甲刮擦照片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,"七天就跳了海。最久的撑了十一个月..."他突然抓住齐默的手腕,皮肤接触处传来灼烧般的疼痛,"你手指怎么了?"
齐默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食指第一节出现了细小的白色凸起,摸上去像钙化的珊瑚,轻轻按压时会有细小的骨针从皮肤下刺出。大康猛地打翻铁盒,证件散落一地,有几张飘到壁炉边,被突然窜起的蓝色火苗吞噬。
"潮气太重。"小康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,迅速收拾着剩下的证件。齐默瞥见最下面那张照片——赫然是今早见过的码头老人,证件日期却是1963年,职务栏写着"第十三任助手"。
阿泰临走时往齐默手心塞了块东西。摊开手掌,是枚刻着"1947"的铜哨,吹口处有暗红色污渍,哨身布满细小的牙印。老人附在耳边低语时,呼出的气息带着腐烂海藻的味道:"月圆夜吹响它...如果还能听见..."
第四节:初测
下午的测绘工作充满诡异现象。每当齐默用全站仪对准教堂方向,镜头就会蒙上水雾,水珠在玻璃表面排列成与铜牌相同的符号。电子测距仪在礁石区显示"ERR",但回到木屋又恢复正常,只是屏幕上会短暂闪过"23号样本"的字样。最奇怪的是潮位尺——明明正值涨潮,刻度却显示水位在下降,而当齐默伸手触碰时,尺上的数字突然变成了未来三天后的日期。
"仪器受潮。"大康擦拭着老式经纬仪,镜筒里渗出蓝绿色液体。
"明天换设备。"小康附和道,手里却在笔记本上画着齐默的侧影素描,画中人的手指已经全部变成了珊瑚枝。
日落时分,齐默突然发现两个助手站在第七礁石上摆出古怪姿势:大康张开双臂像在测量什么无形的物体,小康则用铜戒在岩面上刻划,那些刻痕在夕阳下泛着磷光。当他们注意到被观察时,动作立刻变成普通的清理仪器,但齐默分明看见礁石上的刻痕组成了"23→24"的字样。
回到木屋,齐默在书桌夹层发现半本残破的日记。最新可辨的日期是三个月前,写着:"他们不是助手,是守墓人。第七礁区下面有...(此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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