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师灵摇了摇头,“那个时候,贫道只是知道他在等的人不是父母,许久之后,他对贫道放下戒备后才对贫道敞开心扉,直言父母陪不了他一辈子,终有一日会离开他,他不想孤身一人,所以一直等着那能永远陪着他的人。那时候他才多大,对生死就有了如此透彻的领悟,怎能让人不心疼啊。”
回想起过去的宋玉祗,陈师灵依旧觉着痛心,而他的话也如一记重锤砸在了姜惩心口,一口气滞在胸中,又惊又痛,说不出话。
“由着这孩子不同的情况,贫道平日里对他关注有加,渐渐的也发现这孩子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,他在某些方面有着超乎常人的领悟力,甚至是无师自通,曾一度表现出的暴力倾向也让贫道感到毛骨悚然。”
“难道是……”
“犯罪。”陈师灵面色沉凝,笃定道。
姜惩深吸一口气,记忆又回到了在花溪分局那一天,被一时失控的宋玉祗扼住脖颈的画面又浮了上来,他曾想忘记的恐怖回忆,又清晰了起来。
“人在童年时被灌输的思想能造就影响其一生的三观,所以说这个阶段受到的教育尤为重要,只是有一点贫道至今想不通,玉祗从小到大都是在家庭给予的温室里长大,他的父母都是再正常不过的普通公民,为什么他的内心却有着无法驱散的黑暗,如果不是受到什么人的影响的话,那就只可能是天生的,这也就涉及到了一个从战国时期争辩至今的问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