唱的《摇啊摇》完全重合。驾驶座的钥匙孔开始渗黑水,我的眼球在里面泡成发白的珍珠,映出车窗外正在生长的血肉站牌。
站牌上的数字"444"由指骨拼成,每个关节都挂着平安符。穿婚纱的新娘突然站起来,雨刷器双腿插进地板,从腹腔里抖落出成团的车票。每张票面上的乘客照片都在扭曲,最终变成同一张脸——那个加班女孩的瞳孔正渗出铁锈,顺着票面流成铁轨的形状。
"该给新车票上油了。"王芳的骨架举起人牙检票钳,钳口夹着半片还在蠕动的眼皮。我看见现实世界里,城市所有公交站台都在渗出沥青,把等车的人粘在地面。他们挣扎时脱落的皮肤化作车票,被血肉铁轨吸进地下,而地底传来的童谣越来越响,每个音符都带着牙齿摩擦金属的锐响。
我的后视镜手掌突然照出奶奶年轻时的模样。她站在1999年的站台,怀里抱着啼哭的我,却没注意到身后444路的车窗里,红裙女孩正举着布娃娃朝她笑。当现实与记忆的画面重叠,我发现所有失踪者的平安符都在发光,却把他们的影子钉成了车厢地板的铆钉。
白骨塔突然炸裂,飞出无数锈蚀的公交卡。每张卡上都刻着乘客的死亡时间,而卡面照片正在变成我的脸。红裙女孩把布娃娃的头按进投币箱,滚出来的不是硬币,而是奶奶最后留给我的糖纸——糖纸裹着的不是糖果,而是颗正在腐烂的眼球,瞳孔里映着现实世界中,那个加班女孩的同事们正踩着血肉铁轨寻找她,却不知道自己的脚印正在变成新的轨道。
车载电视突然播放新闻画面:城市交通系统全面崩溃,所有监控都拍到公交车在行驶中长出骨头和血管。而在画面角落,我看见自己的倒影站在人群里,脖颈后贴着泛黄的车票,正随着童谣节奏摇晃身体。王芳将人心脏塞进我嘴里,腥甜的血汁让我突然看懂了铁轨上的纹路——那是用失踪者的DNA写成的咒文:"轮回不休,直至世界锈成车厢..."
当最后一个音符从喉管里挤出,我发现自己的皮肤正在剥落,露出底下用平安符碎片拼成的车厢内壁。每个碎片上都刻着乘客的名字,而红裙女孩正用他们的指甲在我额头上刻新的童谣。现实世界的雨突然变成铁锈色,淋湿的人们纷纷在站牌下化作车票,被血肉铁轨卷进幽冥站的雾中,那里有无数个"我"正在检票口微笑,手里的检票钳闪着人牙的白光。
奶奶的声音从铁轨深处传来:"孙女啊,你听,新的乘客来了..."我机械地转动眼球钥匙,车门打开的瞬间,雾中站着的不再是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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