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如寒铁!但他死死咬着牙,与她对视——这是最后的底牌!要么得生,要么粉身碎骨!
阿史娜胸膛急伏,汹涌情绪终镇压。抬手一挥,如落冰闸。
“都退下!”
“小姐!他…”持刀守卫欲言。
“退下!聋了吗?!”阿史娜转目暴喝!封冻杀意凝如实质!守卫寒颤急退!窑工老妪无声退避。
帐前唯余扑地张九郎与面纱拂动的阿史娜。
死寂弥漫。
良久,阿史娜缓缓转身。那双穿透幽暗的冰火明眸重锁张九郎。声线压得极低,如金属摩擦,唯余冰冷压迫:
“起来。跟我进帐。”不再看他,掀帘入内。
帐帘落下,隔绝出两个世界。帐篷内光线幽暗,弥漫着奇特的混合气味:昂贵的檀香、硝石硫磺、以及干涸的血腥。帐壁上挂满异形兵刃和描绘祭典仪轨的彩色皮画卷。地毯花纹诡谲。中央矮几散图纸彩笔与几小块灰白玉片。
阿史娜未坐。背对张九郎,立于深处巨幅古图前。沉默如铅。空气窒息。
张九郎捂肩伤不敢动。能感受到那沉默背影下,狂暴之力在冰层奔涌!如满弓之弦!
终于,她缓缓转过身来。在幽暗中,那双璀璨惊人的眸子死死盯住张九郎的眼睛。杀意、探究混杂着冰封的怒火在奔腾:“张九郎?一个秘书省的穷酸书吏?”她竟叫出了他的名字!声音冷如冰锥!
“…是。”张九郎喉咙发干。
“那块血纹碎玉,在康瘸子铺子里抢的?”
“…趁乱…拿的。”
“尉迟那老疯狗…还活着?”阿史娜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丝,带着极其复杂的情绪——憎恶?恐惧?一丝…期待?
张九郎心中一凛:“在城南废墟见过…后来…被浑天监追索…恐凶多吉少…”
阿史娜眼中掠过一丝痛楚的嘲弄,转瞬被更深的寒意掩盖。“他那烂嘴,还喷什么‘龟兹彩俑’鬼话?”
张九郎心一横:“他说…‘胡汉彩俑锁妖胎’!锁不稳了!要蹦出来咬人!像…西市马俑!还有…长安城地底下…秘书省镇着那古老石敢当…也裂缝了!冒黑气!和尚说…就是高昌墓开…泄了邪气!”
张九郎心一横,添猛火:“他说‘胡汉彩俑锁妖胎’!锁不住了!要蹦出吃人!像西市妖马俑!秘书省镇着的石敢当…崩裂冒黑气!和尚说…高昌墓开…泄了邪祟!”
轰!
最后两句如同火星溅入了滚烫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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