鼠尸骸,被硬生生挤卡在两条腐朽椽木的狭窄缝隙间!
鼠尸的腹腔被一股蛮力由内撕裂,五脏六腑不翼而飞,只留下一个空荡荡、暗红肌肉纤维外翻、正缓缓渗出粘稠血丝的腔子!那血丝并未凝固,正沿着朽木的纹理极其缓慢地蜿蜒爬动,汇聚到尖端——
滴答。
一声极轻微、却清晰无比的湿响。
暗红的血珠砸在下方积满厚尘的地面,洇开一小片粘腻的深色污迹。几根硬质的鼠毛凌乱散落,仔细看去,竟泛着一种极不祥、宛如尸斑的暗紫黑色。
整座破观死寂如山墓。唯有山风穿过空荡窗孔发出呜咽,如同无数冤魂在石缝中绝望抽泣。
墙上是凝固千年、淋漓未干的剥皮血祭。
眼前是尚有余温、粘稠滚烫的鼠血滴淌。
火塘灰烬里那点微弱挣扎的温热还在顽固地宣告着存在,像一抹无声的警示。风呜咽着掠过空洞的窗框,盘绕不去。六个时辰前蹲在这里烤火的——是守山人?是盗墓贼?还是……某个比壁画上的鬼影更诡谲的东西?
这阴森邪气的壁画、这矗立于绝峰险地的道观、乃至这具古怪卡死的硕鼠残尸……都如同命运巨兽狰狞獠牙间残留的碎肉渣滓,咀嚼着,散发着浓烈得令人窒息作呕的浓腥膻气!
祈雨村的轮廓在苏黎脑海中疯狂扭曲勾勒,每一根线条都缠绕着冰冷悬垂、尚未崩断的狰狞问号。而其中最尖锐的一枚,毒蛇般咬向壁画深处那三才拱卫的村落中心!
他强压着翻江倒海的胃液,视线却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,不受控制地再次投向壁画祭坛,投向那口烈焰青铜鼎旁一个极其不起眼的角落——几个模糊人影正匍匐在地,高举着形态扭曲怪异的供物……其中一件的轮廓,竟与他挎包深处那件祖传的乌木罗盘诡异地重叠!
一个冰冷刺骨的念头如同毒蛇,猛地噬向心脏:祖父陈清河……七年前孤身深入这太行死地,是否正是为了寻觅此物?为了揭开这幅壁画背后惊悚的真相?而那场吞噬一切的泥石流……当真只是天意?!
呜——当啷——!!
殿后那扇摇摇欲坠的破烂隔扇门外,呜咽的风声里,猛地掺杂进一声刺耳、清晰的金属刮擦地面的锐响!冰冷,沉重,充满了非人的恶意,绝无半分自然的偶然!
(未完待续……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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