积焦黑溃烂。其下皮肉翻卷,呈现暗红的熟肉色泽。边缘嫩肉灼烧成白,混杂淡黄粘稠液和深色血珠。皮肤布满暗黑灼伤水泡,不少已磨破露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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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深处一道伤口两寸多长、半寸深,触及小腿外侧肌肉边缘,白色肌膜隐约可见。
胡一彪倒抽冷气——万幸未伤及主要血管和胫骨。
“嘶…嘶…胡…胡爷……”王墨之筛糠般剧抖,冷汗浸透头发汗衫,脸上糊满涕泪沙土。眼神涣散,嘴唇哆嗦,牙齿咯咯作响。“腿…腿废了……”
“废你娘个腿!”胡一彪爆喝压下他的恐惧。猛地从腰间牛皮囊扯出一圈干净厚实裹腿布。“忍着点!不想真烂透就挺着!”
他吼着,直接用手撕掉粘在伤口上的焦糊碎布条。这动作扯开了更多水泡。
“啊——!”王墨之爆发出凄厉惨嚎,身体后弓,喉咙嘶哑抽气。
胡一彪眼神一狠,用撕下的稍干净布头内里,蘸自己袖口稍洁净处,飞快抹掉伤口周围焦黑碳屑和墨绿粘液残渣。
剧痛如烙铁再次贯穿王墨之。他叫不出声,只剩肌肉失控的猛烈抽搐和喉咙深处“嗬…嗬…”濒死喘息,面白如雪。
胡一彪额头汗珠滚落。不敢再碰灼伤边缘,用最快速度将裹腿布一圈紧似一圈狠狠缠绕上去,暂时封闭渗液创面,阻挡沙土污秽侵蚀。
残酷包扎让王墨之再次浑身剧颤,牙关紧咬,几近昏死。
就在胡一彪全神贯注包扎的几秒钟里,一旁青铜巨棺的炽烈金红光芒渐暗,旋转的九宫图也缓缓停滞。空间重归幽暗。
一道纤细、冰冷、如同蛰伏毒蛇的目光,穿透尘埃,落在了棺盖中心光芒渐褪的白玉匣上。
——陈玉娘!
方才夺匣血祭、棺椁暴动、虿舌退散、胡一彪扑救……这电光火石的剧变中,陈玉娘始终冷眼旁观。胡一彪扑向王墨之那一刻,她的目光便锁定了玉匣。
此刻,胡一彪俯身包扎,王墨之濒临昏厥,九宫光流消散。
陈玉娘动了!
毫无预兆,毫无犹豫!
她脚下如同装了无声机括,骤然化为一道贴地滑行的灰影!快得胡一彪刚用牙齿撕咬裹布断头,那灰影已无声无息攀上巨椁。
攀爬轻盈迅猛。脚尖在青铜椁壁斜角或凸起的兽爪雕塑上灵巧一点,身形如游鱼般顺势而起!瞬息间翻上宽阔如平台的椁盖板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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