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冰冷潮湿的石墙,罩着一件沾满霉斑的宽大破旧毡袍。
右臂小臂处衣物撕开,露出剧毒弩箭留下的可怖伤口。伤口边缘皮肉呈现出熔岩冷却后的暗金色泽,质地坚硬。
中心却盘踞着一片不断蠕动翻腾、散发浓烈腥甜铁锈味的墨黑粘稠毒质。那黑毒如同无数活体毒虫凝聚,拼命向坚韧的暗金肌体深处侵蚀蔓延。
每一次蠕动,都会引发中心一丝熔融黄金般灼热的暗金流光暴起抵抗冲撞。两股力量在皮肉筋脉下无声疯狂拉锯消磨。
每当暗金力量爆发抵抗,裴旻额头便炸开细密冷汗。紧抿的薄唇间发出极力隐忍的痛苦闷哼。
他靠墙的身体绷紧如弓弦,闷哼后全身肌肉都难以克制地微颤。脸上脖颈裸露的皮肤下,蜿蜒暴起的青黑色筋络更加清晰凸起搏动,仿佛即将炸裂。
帽檐低低压着,阴影遮蔽了他的双眼。源自血脉诅咒被引爆的痛楚与煎熬,如沉默燃烧的地火,烧得室内空气扭曲压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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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室最深角落墙壁的阴影里,宇文夜仿佛隔绝于惨烈的炼狱之外。巨大的黑木古棺竖立身旁,如同沉默的幽冥高墙。
他依旧身裹宽大污秽的玄黑袍子,双臂环抱胸前,兜帽将整个面部深埋黑暗。如同一尊亘古不动的石像,未发一言,气息无存。
唯有当他身后的巨大棺椁深处,极其偶然地溢出几声如同微风穿过枯骨孔窍般的呜咽叹息时,那深垂的兜帽才会极其轻微地……颤动一下。仿佛棺中之魂每一次无意识的挣扎,都牵动着他非人躯壳最深的羁绊。
他似乎在以常人无法理解的方式,隔着棺木与阴阳壁垒,感应着棺椁深处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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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,无孔不入、砭肌透骨的冰冷。
仿佛灵魂被冻结在巨大的永恒玄冰之中。意识沉沦黑暗底层,一丝微弱的幽冥召唤拽着他向上飘……
杜子鸣感觉自己“醒”了。
他知道身体还躺在冰冷的木板床上,僵硬沉重如山岳。剧毒与伤痛被深邃的冰冷隔绝,变得遥远模糊。一种奇异的轻盈感萦绕着某种核心之物。
他睁开“眼”——并非真正的视觉。眼前是一片无法言喻、无边无际的灰蒙死寂。如亿万年尘埃凝成的浑浊雾霭,弥漫在感知的每一个方向。
没有上下左右,没有光。唯有永恒窒息的死寂。
他下意识低头,看见一双微弱发灰的“脚”……踩在一处同样无法形容的地面。那地面如同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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