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文气……”描述着卷宗里看来的形象。
老汉瞥了眼模糊报纸照,浑浊眼珠动都不动。低头吸口烟,慢吞吞摇晃光秃秃的脑袋:“不…认…识…”
反复确认未果,崔夜感到无力。寒气更重,雾气仿佛也钻进了店里。他转念:“那…老人家您见多识广,我想打听个地方。黔南大山深处,叫‘奘铃村’的?”
“奘…铃…村?”老汉重复三个字的语调极其古怪,像砂纸摩擦生锈铁皮。“呼…噜噜…不…知…道…”
老汉喷出更浓的烟,烟雾如灰蛇缭绕不散。就在崔夜以为彻底没戏,准备转身离开时,老汉那漏风含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,带着梦呓般的诡异:
“外…乡…人…”他抬起头,浑浊目光穿透烟雾,定定“看”着崔夜身后虚无之处。
“莫…追了…”
“纸轿过…河…时…”他拖长音调,每个字像从腐朽肺叶里艰难挤出,“活人…得…往水里…撒…死人指甲…”
嘶哑声音低沉,带着不容置疑、源自古老恐惧的禁忌意味。干瘪手指夹着烟杆,微微颤抖指向门外浓雾方向。
“撒…死…人指甲……不…然…那轿子…不稳,要…翻的哦…”
“翻…在…血河里…呵…呵…”他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干涩笑声,如同夜枭磨牙,“可…就…连渣子都…捞不…回来咯…”
说完这几句透着寒彻死气的谶语,老汉仿佛耗尽力气,头猛地垂低,专心凑近烧红的烟锅滋滋吸起来。喷出的烟雾瞬间吞噬面容,不再看崔夜。仿佛刚才那段恐怖之言,只是浓雾中不真切的幻听。
“纸轿过河……撒死人指甲……翻在血河……”
每个词都像带倒刺的冰棱,扎进崔夜耳膜!一股比棺材铺更刺骨的寒气瞬间窜上头顶!老汉的话,看似劝阻,实像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,开启了更为黑暗恐怖的门扉!
崔夜僵硬立在昏黄煤油灯与浓厚烟雾中。他强迫自己转身,拉开沉重吱呀的木门,一头扎进屋外更浓的白雾。
时间在雾气里仿佛停滞。
崔夜找了家靠近镇边、稍显不那么破旧的小旅店住下。房间弥漫着陈年霉味和被褥洗不净的油污气息。狭窄窗户紧闭,水汽在玻璃上凝成浑浊水珠流淌。
梁少平的铜铃用厚布紧裹,塞在枕头下,但那寒意和沉重感似乎能穿透一切阻隔。
老汉那句诡异箴言,如同魔咒,在脑海里盘旋翻腾,搅得他不得安宁。
天彻底黑透。浓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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