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得人牙根发酸。如同跗骨之蛆的冰冷刺痛和那脚上传来的、如同磨盘碾压的千斤巨力,瞬间砸散了他所有力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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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完!
几乎同时!
一片冰凉、锋利、带着浓烈江水腥气和泥巴尘沙的破瓦片茬子,如同从地府裂缝里伸出的碎骨。无声无息地抵在了摊主因剧痛惊惧而扭曲暴突的喉结软肉之上,一丝刺穿皮肉的冰凉锐气瞬间透进,冻进骨头缝儿里,只要那手轻轻一送,立马就能捅穿喉管,血溅当场。
瓦片的另一头紧握在谢三爷那只粗糙、布满裂纹厚茧、如同地狱恶鬼利爪般的手中!
斗笠的阴影如同无边浓墨,彻底覆盖在摊主因恐惧窒息而大张的口鼻和暴凸的眼珠之上!阴影深处,是两点针孔大小、仿佛燃尽世间冰冷黑暗的点——谢三爷的瞳孔!冰冷死寂,如同漠视碾死一只虫豸般俯视着脚下抽搐惊惧的猎物!
“名字!”低沉沙哑的声音如同破绞盘在拉动生锈的铁链!每一个字都带着将对方拖入地狱般的沉重!抵在喉咙的冰冷瓦片刃口往前微推一丝!粘腻温热的液体顺着瓦片边缘慢慢滑下。
“莫……莫动手…是…是水老四…水打街…龙王庙!独…独眼!跛条腿…跛条腿的龟儿子啊!”
摊主像被抽干了魂魄的稻草人,用最后一丝气力挤出这几个字,头一歪,在那脚板和瓦片带来的双重死亡威胁下,眼皮一翻,彻底吓瘫在地上,不省人事。
巷子深处那几道窥探的暗影,如同被这角落骤然爆发的浓烈杀气惊走的耗子,悄没声息地、更快地缩回了更幽深的黑暗与水声呜咽之中。
水津街逼仄巷口。谢三爷缓缓将腿脚从那滩满是腥臊污泥的角落阴影里拔出。粘稠的泥浆糊满了破布鞋,他随意在地上蹭了蹭,留下两道污秽的印子。
那只被强行摁在靛蓝碎布和水漂子污秽上的三花猫,在谢三爷收回力量起身的刹那,猛地从那肮脏的布片上弹开!
它脚踩烂泥勉强站住,肋骨嶙峋的胸腔剧烈起伏!喉咙深处持续滚着如同哀泣又似怒至极点的、无力的嘶鸣!
一双碧绿的猫眼死死盯着谢三爷被破褂子遮住的臂弯深处,除了惊悸,更有一种刻骨入髓的恨毒!
谢三爷对猫儿撕心裂肺的悲鸣充耳不闻,只是不紧不慢地将那件沾满污泥血渍的宽大黑衣襟拢了拢。那只掐过摊主喉咙、此刻仍攥着半块沾泥带血瓦片茬的鬼手,无声地缩回了袖中。
油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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