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烬还不知道大理寺出了事。
他见到顾瑀,开门见山,“科举舞弊之事,太子可有什么要自述的?”
顾瑀正在练字,听到萧烬这么说,一改往日的急躁,反而放下笔,朝着萧烬行礼道,“孤是被人冤枉的,还请摄政王尽早查明真相,还孤清白。”
萧烬侧身,避开了太子的大礼,眸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,面色却没有半分显露。
“太子放心,若是太子是被冤枉的,本王自会查清此事,只是很多学子都供述,太子当时的确不在主考官的位置上,单靠太子自己否认,恐怕难以洗脱嫌疑。”
“孤的确没有一直在贡院,因为当时孤一直在祈福。”顾瑀很是平静地说道,“青檀寺的主持方丈可以为孤作证。”
如果顾瑀所言是真的,那徐维桢跟林一申说的他和太子在后院喝酒之事自然就是假的。
虽然主考官不在贡院的确是不合规矩,但也不是什么必死的罪名。
而若是太子洗脱这一点嫌疑,礼部所为自然也就有了说辞。
“科举是我朝根本,孤怎么会拿江山社稷来换身外之物?”顾瑀不像刚开始那样暴躁无措,反而条理清晰地解释道,“孤这个储君的位置,多的是人觊觎,这段时日孤总惹父皇动怒,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么个差事,怎么可能自掘坟墓?”
萧烬并未表露分毫,只是跟顾瑀又聊了几句,这才起身离开。
往外走的时候,一个拎着食盒的太监与他擦身而过。
“等等。”萧烬脚步一顿,打量了那太监一番,问道,“你是哪个宫的?”
那太监规规矩矩行礼道,“回王爷的话,奴才是大宗正院的管事太监。”
萧烬压下心中的异样,叮嘱了几句抬脚走了。
“好好照拂太子。”
小太监躬身应是。
刚出了大宗正院,萧烬便得了消息,快马加鞭赶回了大理寺。
徐维桢死得蹊跷。
但是最麻烦的是,那个黑衣人似乎料定了徐维桢必死无疑,哪怕吞了顾悦给的药,浑身疼痒到恨不得抓破自己的皮,也咬死了自己是受悦然郡主指使。
萧烬看完供词之后,抬眸看向顾悦,“这摆明了冲着你来的。”
顾悦倒是很坦然,“是我大意了,等回过神的时候,那狱卒已经死了,你说有这样的本事,做什么不成?”
也许是她先前布的局太过顺风顺水,让徐维桢下了大牢,太子和杨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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