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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谓美人,淡妆浓抹总相宜。无论什么样子,无论看多少次,都会被反复惊YAn。
迟央淮避开视线,同时停止自己的遐想,娴熟地拿起沐巾在她旁边坐下。
“阿姊。”他只这么喊了一声,贺兰梓便知道他要g什么了,她简单应了一声,侧过身子,拿起刚刚迟央淮放在她面前的舞鞋细细端详。
乌黑秀丽的头发带着淡淡的草木香,似有似无,总在人要忽略它的时候强调一下自己,调皮而妩媚。
他用沐巾拢起她的秀发,轻轻擦拭着成串流下的水珠,瞥见她耳后残留的水渍聚滴而下,直直落在锁骨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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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央淮喉咙微动,隔着沐巾,抬手轻轻擦去。水珠浸过沐巾,带来丝丝凉意,他却觉得心口发烫。
贺兰梓微微偏头看他,却同以往一样,看不出他有什么起伏的情绪,瞧了他一眼,她便继续低头摩挲舞鞋上面的刺绣,“倒是勉强能与落落相配。”
迟央淮不懂这些,只是附和她的话语,继续擦拭着头发。擦拭完毕后,他从背囊里拿出两个瓶罐,其中一瓶装的是桂花油,另一盒里装着雪花膏。他自己拿过那瓶桂花油,再把雪花膏递了过去。
迟央淮倒出一些在手上,用桂花油温柔仔细地帮她打理头发。贺兰梓则用一些雪花膏抹在手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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