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严继山离家出走,回来的只有放在府门口的婴儿和一封带着Si讯的书信,许多都成了谜。
游席知窸窸窣窣一阵,抵着床榻撑起身,歪倒着靠着墙壁,“你小子,几时见我喝醉过?这个时辰了还没睡,心里有事啊?不妨说出来,给我解解闷。有桌有椅的,别客气。”
严佑虽早已领教他的说话风格,仍接不上话。他坐回了凳上,煤油灯将他的身影投映在墙上,如同被风吹散的野草,飘忽不定。
游席知眯眼看着他,脑中闪过一个词。
形影相吊。
“白天不做亏心事,半夜不怕鬼敲门。”游席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侧躺着,半开玩笑道:“说吧,本道长心善,替你画画符也成,就当酒钱了。”
“我的婚事,要定下了。”
“啧啧,果然不是什么好事,哪家的姑娘哟,真是造孽。你这一把年纪了还带个不是自己的娃,不是祸害人家是什么?”
严佑点头,“说得也是。”
游席知笑他不懂,“这不明摆着严家仗势欺人么,人家拒绝不了而已——要真是看上你才有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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