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穿过茶馆的实木窗棂,在屋内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窗外的老榕树叶子沙沙作响,像是在应和着那些埋在岁月里的片段。
何足道放下茶杯,轻声说道:“往事如酒易醉人,时候不早了,咱们这就动身吧?”
“走!”李老率先起身,花白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银光,脊背挺得笔直。
一行人出了门,没有前呼后拥,只有两辆灰扑扑的越野车停在路边。
李老弯腰钻进副驾,临关门前回头望了眼同行的老兄弟,
很是感伤的说道:“等见了大哥,我先自罚三碗,他有的时候都交代我,要照顾好所有的兄弟,可我……”
话没说完,胖老者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过去的事就不提了,那年代你也是自身难保!
咱们现在去见大哥,带的是这几十年的念想,比什么都重。”
李姓老者叹了口气,摇摇头没再说话。
车轮碾过柏油路,渐渐驶向乡间。
窗外的高楼变成矮房,水泥路换成黄土道,空气里飘来麦秸秆的清香。
时间来到第二天的清晨,和政县城。
天刚蒙蒙亮,晓明星便准备下班了。
林幼薇坐月子的房间,被透进来的晨光染成了淡淡的金红色。
林幼薇靠坐在铺着褥子的床头,身上搭着一条薄薄的被单,怀里抱着刚喂过奶的娃娃。
小家伙闭着眼,小脸红扑扑的,额头上沁着一层细密的汗珠,呼吸间带着奶香,倒像是比大人更怕热。
她望着坐在床沿的郑江南,目光仿佛被他黏住了一般,舍不得移开。
窗外的蝉鸣已经零星地响了起来,一声声拖着长调,提醒着这是仲夏时节。
可她心里却像是揣着一块凉丝丝的冰,一想到要分开,就泛起说不出的酸涩。
“江南,”她的声音轻轻的,带着产后还没完全恢复的软糯,却又透着一股执拗,“你真的不带我们一起回去吗?”
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孩子,指尖轻轻点了点娃的小鼻尖,“娘昨天还说,按老理儿,我这月子满了一个月,早就可以挪窝了。
再说这夏天,咱们村里山高树多,比城关镇阴凉多了。
江南,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禾坪头村才是咱家,我想跟你回去,守着咱那间土房,闻着厨房里的柴火味儿,心里才踏实。”
郑江南正低头用布巾擦着那双刚洗过的布鞋,闻言动作停顿了一下,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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