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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斜斜地穿过窗棂,在他花白的发间跳跃,映得那双浑浊却藏着星火的眼睛愈发清晰。
那是一种混杂着思念、愧疚与期盼的情绪。
当年大哥突然消失在人海,他们几个却在不同岗位上越走越远...
如今想来,实在是亏欠太多。
此情此景,连带着对排场的讲究,都成了积压数十年情感最直白的宣泄。
“哎,好嘞!”小刘应声时脚跟并拢,转身正要往外走,却被何足道抬手拦住了。
“几位老哥稍等。”何足道脸上依旧挂着笑,指尖却轻轻按在小刘的胳膊上,
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提醒:“不是我要扫大家的兴,实在是大哥的性子,您几位比我更清楚。”
他望向李老哥,眼神诚恳,“李将军,您想想,咱们若是带着车队、捧着茶具过去,
依着大哥他的脾气,怕是要板起脸来问咱们‘是不是来给他上贡’了。”
这话一出,李老哥先是一愣,随即像是被点醒般“嗬”地笑出声,
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:“你看我这记性!真是老糊涂了。”
他转头看向其他几个老兄弟,无奈地摇头,“何兄比我们脑子要清楚啊...
当年在龙岩革命老区条件艰苦,大哥把友军配给他的马让给伤员,自己踩着草鞋走了三天三夜;
有次胜利后分粮食,他把所有口粮都让给了烈士家属,自己吃野菜和灌凉水....
确实,大哥这性子,哪是几十年能磨平的?”
一位姓赵的老者挲着玉扳指,接口道:“可不是嘛,有年我带队缴获了地主家,给他带了些好茶叶,
他把我好一顿数落,说‘百姓还在喝浑水,我哪配喝这个’?
然后转头就把茶叶分给了学堂的先生们...。”
胖胖的老者也点头笑道:“何老兄提醒得及时,咱们要是真按照老李说的那样带着车队过去,怕是连大哥的门都进不去。”
何足道这才松开手,笑道:“这就对!
虽然咱们和大哥认识的方式不一样,但是对大哥的了解我想都是一样的!
大哥这个人要的不是排场,是咱们这样的老兄弟能坐在他老屋旁的老槐树下,就着咸菜喝玉米粥,说说掏心窝子的话。”
他端起茶杯撮了一口,笑道:“几位老总若是信我,咱们轻车简行,大哥定会更加开心的!”
李老闻言,重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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