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那足以致命的威胁时,选择了最理智,也最耻辱的退却。
黑色的潮水,开始混乱地向西缓缓退去,溃败之势已显。
颜良与文丑见状,嘴角不约而同地勾起一抹戏谑的冷笑,那笑容里充满了对弱者的嘲弄。
他们并未真正发动冲锋,只是率领大军,如同驱赶一群惊慌失措的丧家之犬般,不紧不慢地向前压上。
河北军的阵型始终严整如一,他们的战马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,每一次踏地都仿佛在宣判着西凉军的懦弱。
他们向前追出了二十里。
李傕与郭汜的联军,便连滚带爬地向后退出了整整三十里,生怕被那头黄色的猛虎追上,一口咬住自己的后队。
逃跑的路上,丢盔弃甲,狼狈不堪,与先前那嚣张跋扈的气焰判若两军。
见对方已彻底丧失了战意,颜良这才轻蔑地一拽缰绳,不屑地勒住坐骑透骨龙,下令大军停止追击。
他本就无意与这群盘踞关中的匪寇血战,为天子那点可怜的颜面,去白白折损自己宝贵的兵力。
片刻之后,河北军调转方向,与杨奉的白波军遥遥相隔数里,如同两支互不统属却又目标一致的队伍,保持着一个微妙而危险的距离,并行着,继续朝着东方那座早已残破的古都洛阳,缓缓行去。
而退到安全距离之外的李傕、郭汜联军,眼看河北军并未赶尽杀绝,也终于心有余悸地停下了脚步。
然而,他们如同最顽固、最贪婪的鬣狗,虽然畏惧猛虎,却依旧不肯就此放弃视线中那块令人垂涎的肥肉。
他们竟又一次勒转马头,如同附骨之疽,重新远远地坠在了两支队伍的身后,死死地盯着那辆象征着无上权柄的马车。
远处的山丘之上,马超那双锐利的眼眸,将这出充满了算计、威胁与懦弱的荒诞闹剧尽收眼底。
他握着虎头錾金枪的手,指节因用力而捏得发白,一股混杂着鄙夷与悲凉的怒火在他胸中翻腾。
这就是所谓的勤王之师?
这就是所谓的大汉忠臣?
不过是一群披着人皮的豺狼虎豹,在这片大汉的土地上,上演着一场分赃的丑剧!
他心中那股属于西凉战士的、崇尚铁血与荣耀的骄傲,被眼前这景象刺得生疼。
但他强行压下了那股几欲冲杀下去,将这些虚伪之徒尽数挑于马下的冲动。
他记得父亲的嘱托,记得子龙的信任。
他一言不发,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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