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宴会大厅的一角,一处灯火略显昏暗、位置也最为偏僻的席案之后,赵云正独自一人,静静地坐着。
他的周围,空出了一大片诡异的真空地带。
那六名所谓的“下人”,此刻已换上了州牧府精锐卫士的统一服饰,手按腰间刀柄,如同六根冰冷的木桩,面无表情地将他与其余热闹的宾客,泾渭分明地隔离开来。
这种特殊的“礼遇”,引来了不少好奇与猜测的目光,但无人敢于上前探问。
赵云的神色,平静得如同一口幽深的古井。他时而举起酒杯,送到唇边浅酌一口,时而伸出筷子,夹起一片菜肴送入口中,细细咀嚼。
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从容不迫,优雅天成,仿佛对身边这六双监视的眼睛,以及这变相的囚禁与软禁,没有丝毫的在意。
只是,他那双深邃若星辰的眼眸,却从未真正停留在眼前的佳肴美酒之上。
他的目光,穿过觥筹交错、人影浮动的喧嚣,越过那些巧笑倩兮、虚与委蛇的脸庞,不动声色地,却又精准无比地关注着高台之上,刘表周遭的每一丝细微的动静。
他记下了每一名护卫的站位,记下了刘表与文聘之间的距离,甚至记下了那名一直负责为刘表斟酒的小厮,在转身时脚下那微不可查的、过于轻盈的步伐。
偶尔,他的目光会与高台上的刘表在空中短暂交汇。
刘表便会立刻朝他投来一个温和的、带着几分安抚与歉意的微笑,那笑容仿佛在感谢一位真正的贵客,又仿佛在无声地表达着“一切尽在掌握”的自信。
赵云亦只是平静地微微颔首,算是回应。他能读懂刘表笑容背后的不安,也能理解蒯越那番“引蛇出洞”的计策。
只是,在他看来,这种将自身安危作为诱饵的计策,终究是落了下乘,充满了太多不可控的变数。
时间,就在这推杯换盏的喧哗与暗流涌动的寂静中,缓缓流逝。宾客们渐渐酒酣耳热,脸上的笑容也愈发真实,大厅内的气氛被推向了一个热烈的高潮。
终于,作为寿宴的重头戏,州牧府精心准备的戏曲表演,迎来了最精彩的部分。
戏台的搭设位置,离主位有着相当长的一段距离,中间隔着数十名宾客,显然是蒯越与刘表早已想到了刺客混入戏班的可能,而刻意为之的防范。
悠扬的丝竹之声再度响起,乐声一转,变得空灵而魅惑。
一名身段妖娆、面容绝美至极的舞姬,身着一袭薄如蝉翼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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