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近一点（1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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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接过纸巾，没有立刻擦眼泪，只是指尖紧紧抓着，像握住一个退路。

他也不看她，只是仰头望着天花板的角落，听着她努力压抑呼x1的声音，一下一下，像被雨点敲打的玻璃。

他把背靠上冰冷的墙面，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她轻轻x1气的声音交叠在一起，像某种不和谐却又默契的节奏。他很少和谁这麽沉默地相处，却不觉得尴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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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直低着头，直到他轻声开口：「你这样哭，很安静。」

她偏过头，眼神有些疑惑，也有些无奈，「你是说我很吵才像平常吗？」

「不是。」他摇头，语气不轻不重，「我是说，你哭得像你自己。」

林书晴没再回应，只是把脸埋进膝盖里。空气中静得能听见时间一秒一秒地过。

他低头看着她，心里忽然很想伸手拍拍她的头。但他没那麽熟练，也怕会让她更不自在。

所以他什麽都没做，只是继续陪着她。

沈厉川从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时刻、这样的地点，看到她那麽脆弱的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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