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近一点（1）

「我觉得这样太冷了吧？」第一个开口的是设计组的男生，语气平淡却不失攻击X，「整TsE调偏灰，看起来很压抑，会不会不太适合校园展示？」

林书晴听到这句话，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。她听得出来，对方不是单纯在讲摄影，而是在质疑沈厉川的风格。

「对，我也觉得，如果是给学校外人看的展示板，应该让人一眼就感觉温暖一点。」另一人跟上，语气轻巧却带点不屑。

沈厉川没说话，他只是伸手，把萤幕上的照片关掉，改回资料夹视窗，像是打算不再放其他图。

这动作太明显了，是退让，也是沉默的撤退。

教室陷入短暂的僵持。没有人说话，但空气中那种微妙的针锋已经张开了。就在那一刻，林书晴开口了。

「我觉得他的作品很好。」她的声音不大，但落在静下来的空气里，却显得格外清楚。

大家的视线瞬间转过去，有惊讶，也有疑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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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们说照片冷，是因为你们没看见他拍的那个时间点、那个位置，那些光线进来时刚好落在哪里。」她站起来，指向其中一张照片，「这张是清晨七点十七分拍的，那天我在C场，那道光是从教学楼侧边的走廊穿过来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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